《也许》Johnny (Naked 1993) x 尼法朵拉唐克斯

“你弄疼我了,先生。也许我和别的收留过你的女人不同,我不喜欢这样。再这么做一次,我会把你的肠子都揍出来。”

Johnny深深看了她一眼,Tonks无法说清他眼中是什么情绪,也许隐约深藏着气急败坏、张口结舌、无能为力和他动物般的本能的性欲。

她当然记得,上一次Johnny尾随她直到公寓并被她带回家里时就这么说过:你是个性感的女人。

但这见鬼的并不能改变什么,尤其是在被这个又一次跟她回了家的疯疯癫癫的流浪汉一言不发就按在墙上对视后,她能怎样?报警?她自己就是个警察。和他讲道理?也许可行,他的道理多着呢,但把他揍一顿也许更快。

他高大、削瘦,弱不禁风,浑身布满被殴打的伤口。

想到这里,Tonks又有些下不去手。

显然,这条落水狗是在经历了又一次殴打并发觉自己无处可去(大概还在路上被不知道多少人因为他那一心彰显自己深奥学识的疯癫模样拒绝了他多少次),才会又拖着残破的身体睡到她家门口。再殴打他一轮未尝不可,但那没什么意义。

“你有烟吗?”

最终,Johnny松开了对她的钳制,退后了一小步,那样没有什么神采地低垂着头,不像上一次(也就是第一次)进她家门时还没落魄至此,还有余力在强奸了不知道哪个女人后来她家里和她大谈神是如何从人们的认知中死去的,他现在看上去已经不是用“狼狈”可以形容的,简直是惨不忍睹。

Tonks盯了他几秒,抿着嘴唇去摸口袋里的烟,Johnny在她把烟递到嘴唇边时微微探了探头,近乎于让她产生一种这个疯子很乖巧的错觉。

“谢谢,Love。”他礼貌地说,随即向后倒进她的沙发里,高大的身体无力地摊开。

“哪个街区?”

“什么?”Johnny不耐烦地眯了眯眼。

“他们是在哪个街区围堵你的?”

“不记得,不重要。”

于是Tonks沉默了下来,她盯着他,直到他陷在沙发里抽完了那支烟,伸手想去拿另一支。

根据不同目击者的描述,Tonks知道这位先生在她的家里总会格外安静。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闭了嘴没有再扯着她继续输出他的观点,事实上,对此她无所谓。

夜确实深了,她可不是个闲人,明天她还有犯人要审讯。想到铁窗里那些男人,Tonks觉得对她来说几乎毫无攻击力的破破烂烂的流浪汉变得都可亲起来。

“你可以洗澡,想睡哪里都行。”她说。

“这次我能在这里待多久,Love?”

“随便你。”Tonks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的不在乎,她也并不是每天都能回家,她没有洁癖也没有强迫症,看到这团可怜兮兮的脏污出现在门前她也还是会心软,于是她就要能承受心软的代价。

她回了卧室,刚脱下外套,Johnny就从后方抱住了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

“你以为我会把你赶走?”

“我没这么说,只是人们通常都这么做,不是吗?”

Tonks微微转过头,看到他的蓝眼睛在昏暗的灯光里发亮。她看不透的眼神,疯癫的神色,她不想理解的隐隐透露的柔和情绪。也许那种柔和也是假的,她明白这种人。

Johnny吻了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Johnny不敢弄疼她,否则随时会被她撂倒。于是Tonks没有拒绝他的吻,让他两英寸长的胡子在她柔软的嘴唇上擦过,有些痒。

随后Tonks推开了他,她知道Johnny仍在盯着她的嘴唇,却迟迟没有动作。

“晚安。”她说,随后关上了卧室的门。

Johnny似乎还站在她的房门外,又似乎没有,无所谓,不构成威胁。

也许明天Johnny就会离开,也许不会,也许明天她上班前还能看到他高大的身体在沙发里蜷成一团委屈地睡着。也许下一次让他睡到她边上也无所谓,否则不利于他养伤。

总而言之他明天是否离开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正如他在哪个街区被一群青少年围殴对她来说也并不重要。


因为他总有一天还是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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