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正经》Ⅱ.(伪洛丽塔师生au,ss性转未成年,中后期R多)


老狗让小女孩记忆深刻只用了一眼,变得挥之不去只用了一天,令她难以逃离只用了一周,而樱桃成熟只用了一个月。在那之后,小女孩却看不到第二个有他的盛夏,严冬仍是严冬。

  

——属于Miss Prince的成人童话


我只是你去年春天游過的水

我只是你心裡沒有名字的鬼

我只是你視而不見模糊的臉

我只是你渴望藍天時無盡的黑夜


  5

  行吧,说要留堂的是他,结果一到下课被学生围得水泄不通的也是他。西弗勒斯冷冷地等在人群后方,像一道融入角落的阴影。

  作为女生学生会长的莉莉太忙,已经先走了,西弗勒斯独自等候时就像失去庇护而暴露出本来面目的一块丑丑的石头。她不像那些环绕的莺莺燕燕,对于布莱克的私人问题没有心思也没有兴趣,她只想赶紧解决了论文问题,然后直到下一次上变形课之前都不要见到他。

  “好了吗?好了吧,今天你们问的够多了,放过我吧。”布莱克把桌上的书本和文件整成一沓,大部分识趣的学生已经四下散去。

  还有个赫奇帕奇的女学生嬉笑着问他,教授,我可以看您再变一支玫瑰花吗?布莱克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地接过了女学生递来的羽毛笔,从善如流地将那支笔变成了玫瑰,复又递回到她手里。他太过熟练,仿佛已经用这样的方式逗人开心过无数次。西弗勒斯在心里复杂地想。为什么有人能这么受欢迎呢?

  “好了,过来吧,我想,斯内普小姐。”他坐下,敲了敲桌面,西弗勒斯心头一跳。

  “我还以为您今天会忙到抽不出空来。您总是忙到抽不出空来。”西弗勒斯忍不住讽刺道。

  “抱歉让你等待那么久。”布莱克真诚地说。

  西弗勒斯翻了个白眼,把书本和论文都一股脑放到桌上。

  “让我们来看看……嗯?魔药?”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拿错了书,赶紧把那本书抽了回去,可她在书包里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变形课的教科书。苍白的脸再次染上血色,西弗勒斯才想起自己刚才已经把变形课的课本借给了莉莉校对笔记,而莉莉早就走了。

  “对不起,教授,我……”

  “不,没关系的。事实上,你如果在我上课的时候多仔细听了哪怕一句,都会知道我上课其实根本用不到课本,”布莱克挑眉,“我和你们麦格教授不一样,有时候变形学没必要理解得那么复杂。但很遗憾,你上课的时候似乎都在研究课本。”

  在霍格沃兹上课这么多年都一直被评价为努力且优秀的西弗勒斯什么时候被如此直白地奚落过?何况她早就自学惯了,也不会有教授对她指手画脚。

  西弗勒斯抿起苍白的嘴唇,没打算承认什么。她什么都没做错不是吗?

  “放心,斯内普小姐,我不是有意要指责你,”他看似随意地翻看了一下她的论文,西弗勒斯紧张地盯着他的手指,但随后布莱克连笔都没动一下就把论文还给了她,“写得不错,麦格教授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敷衍她?西弗勒斯都要笑出来了:“所以这就是全部?这就是您找借口要我留堂后全部的评价?”

  布莱克眨了眨眼:“你想听‘实话’?”

  “不然呢?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发现自己又无法控制地涨红了脸,觉得被戏耍了。布莱克真的是他们的老师?邓布利多难道是被施了夺魂咒才把他安排到这个职位上的吗?

  “好吧,你写的这些都没什么用。”布莱克轻描淡写地说,仿佛他们并不是正在谈论她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选题并修改的论文,而是在随意批评某家餐厅的菜品。

  “你……这不可能,这怎么会?连资料都是麦格教授推荐我查的……”

  “显然你的理论知识已经掌握得很充分,并且已经通过了变形学的普等巫测,否则也不会在六年级还能继续学习,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我现在问你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你能把我的领结变成一只玫红丽唐纳雀吗?”

  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抱歉,教授,我不能,”她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我从未学过与此对应的咒语,我也没有您所期待的在变形术上的高超天赋。”

  “不是这回事,斯内普小姐,”布莱克没有对她语气里尖酸刻薄的讽刺作出回应,“这个变形本质上和你们已经学过的是一样的。”

  西弗勒斯没说话,只是皱眉,似乎是在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

  “别忘了,至少本学期你们的变形课分数都是由我来打的。”这几乎是威胁了,西弗勒斯想,但西弗勒斯到现在也不懂布莱克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还想要她怎样。

  “请您教我,布莱克教授。”她粗声粗气地说,仿佛这样就能抹去“请”这个词带来的屈辱。但她发现这样只会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尖更细,就像猫被踩到尾巴发出的声音。这该死的真是太糟糕了,她有多享受魔药课,现在就有多痛苦。

  

  6

  那双美丽的灰眼睛的存在感实在太高,西弗勒斯根本无法忽略被布莱克注视时那种浑身发毛的紧张感,更别说和他对视……即使是要她再看一眼布莱克胸前的领结,现在对她来说都很困难。

  但凡她一抬头,多看这无理取闹找她茬的教授几眼,她就会觉得脸上发热。而她非常清楚这主要是出于她非常偏科,变形课又正好是她最不擅长的科目,甚至连教授都换成了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让她莫名其妙感到紧张的男人。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让西弗勒斯的手心攥满了汗。

  对她而言,缺点暴露本来就是件羞耻的事情,何况疑似正在奚落她的恰好是对她的缺点了如指掌且掌握得十分出色的人。

  “好了,别紧张,这没什么好羞耻的,我又不会批评你。何况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除了我,谁会知道你掌握得怎样?”

  西弗勒斯举起了魔杖,她的手从没有颤抖得这么厉害过。

  他念了相应的咒语,西弗勒斯发现那是种类似于强调转变前后的物品的名称的咒语:“跟我念,念的时候尽可能想象它将要转变的样子,”布莱克指着自己那个快要翻出花来的领结,“就像你想象我是一只发情的公孔雀那样强烈……”

  于是她念了咒语,然后失败了。谢天谢地她的变形学教授没有因此真的变成一只公孔雀,但西弗勒斯更难堪了,脱口而出:“你这样让我分心了!”

  “嘿,我只是给你做个类比,这可不能怪我,”或许布莱克对她一时的侮辱性比喻真的非常在意,西弗勒斯想,果然是个心眼小的男人,“主要问题还是你的动作不对,坚定点,不用担心会把我变成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没有,我一点都不担心。西弗勒斯在心里反驳,但她什么都不敢说。

  “手别抖。”

  她的手被捉住了,这让西弗勒斯一时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属于成年男性的宽大手掌将掌心的温度过渡到她的手背上。牵过她的手的人,小时候是妈妈,后来只有莉莉,除了她的那个混蛋爹只会给她带来疼痛的巴掌外,她对男性的手从来都没有概念。

  所以这太陌生了,陌生得令她无法思考。

  “不……不行……”她的声音又一次变得很细。

  “别走神。”

  西弗勒斯只能禁止自己去想布莱克的手能轻易将她的裹在掌心里,但也只是松松地点到即止地握着,带动着她僵硬的动作,在西弗勒斯又一次念出咒语后,杖尖点上他胸前的酒红色领结,一只羽毛色彩鲜艳的鸟儿痛苦地生长了出来,将领结取而代之。西弗勒斯惊讶地瞠大了眼。

  “你看,你做到了。”

  布莱克任那只新生的鸟儿在空旷的教室里鸣叫着来回转了一圈又回到两人身边,布莱克拿着自己的魔杖对着它一点,鸟儿变回了松散的领结落在地上。

  一时间西弗勒斯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小声说道:“我不认为那是我能单独做到的。”

  “没关系,反正你成功了,不管有没有我的帮助,”布莱克耸肩,“不早了,我想你要是再不回去,你的好朋友就要怪到我头上了。”

  难道不就是应该怪你找茬吗?西弗勒斯腹诽,生硬地和她的教授道了别,跟要逃离什么似地离开了。

  “稍等一下,斯内普小姐。”

  她僵硬地顿住了脚步。

  “希望你不要觉得冒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否更愿意被称呼为Prince,而不是斯内普?”

  西弗勒斯抱着书的手臂紧了紧。她很小地“嗯”了一声。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因为从来没有人注意过她的书上从来都不署名斯内普,而是Prince。

  这时布莱克已经走到了她旁边,她懊恼地发现自己居然想再多待一会儿。

  “是嘛,我明白了,Miss Prince。”

  他没有问为什么。

  

  7

  但很快布莱克就知道了为什么。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没骨气,所以就连莉莉也不知道她已经向布莱克——一个他们甚至没有多少了解的代课老师初步袒露了自己那些痛苦过去的冰山一角。

  太糊涂了。她恍惚地想,但不,即使时间重来,她认为自己还是会再这么做一次。

  “Prince是我母亲的姓氏,我不喜欢我父亲的姓氏。”我不喜欢我父亲。

  布莱克挑眉,点了点头。此刻他正坐在教职工休息室的沙发上,翘着脚看《预言家日报》的体育栏目,而西弗勒斯站在他的斜前方,安静又僵硬,正透过自己厚重的门帘似的长发缝隙偷看他。

  西弗勒斯咬着下唇等他翻了一页,又翻了一页,最后将报纸合起来放到桌面,眼睛盯着朝上放着的那面,努力辨认自己看到的那行标题:为预热新一轮魁地奇世界杯赛,罗伊斯顿·埃德温德重新颁布法规……

  霍格沃兹的教职工休息室通常没什么人来,只有某天课程安排得很满的教授会在午休时间到这里休息。而布莱克刚结束了今天的课程,没有学生知道他接下来的安排是上哪儿去,才让西弗勒斯第一次见到他落单的样子。

  即使是身边没人的时候,布莱克也只是坐在沙发里翘着腿读报纸,只身一人的场景并没有西弗勒斯想的那么……奇异,也没有那么……可怜。

  恰恰相反,这个漂亮的男人单独出现时更令人移不开目光。

  而一般都不会有不识相的学生出现在教职工休息室里,这仿佛是条不成文的规矩,学生不被禁止出现在这里,但也都默认了出现在这里是不合适的。

  她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告诉自己这就是在下课后还隐匿在阴影中跟着布莱克来到教职工休息室的理由。请教问题?论文修改?都不是。她只是想要布莱克知道,她只是……需要布莱克知道为什么她会称自己为Half-blood Prince。

  一路上布莱克都是在假装没有发现她,西弗勒斯明白。西弗勒斯不知道为什么布莱克会让她一直跟着直到她不应该去的教职工休息室,却在半路就委婉地拒绝了那些还想叫他一起去霍格莫德的男学生女学生们。

  “坐?”布莱克那双美丽的灰眼睛平静地看着她,里面没有多余的情绪,似乎只是在等待她的下文。

  西弗勒斯四下看了看,发觉坐在他对面太远,疏离又奇怪,坐在他旁边又太亲密,只能假装没听到他说什么,僵直地站着。

  “Miss Prince?”他疑惑地挑眉,仿佛真的不知道她的顾虑似的,“你打算就是站在那儿告诉我一些事情吗?”

  对,她来这里是他妈的为了告诉他“一些事情”,出于她自己都难以言明的动机,而她现在正因为无所适从而差点忘掉了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来这里。

  “不是的,教授,我……”

  然后她就看到布莱克把翘着的脚放下,冲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身体往后靠在沙发里。

  西弗勒斯苍白的脸迅速红了,她想反驳、想讽刺、想谩骂,但最后她想到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应当是拒绝。

  “我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她退后了小半步。

  “啊,你不明白吗,”布莱克轻声说,“那为什么在我经过的时候要偷看我,撞到我身上会不舍得走开,不仅跟着我来到这里,还要向一个你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信任的男人袒露秘密呢?”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但她能确定有一团火焰在心里燃烧,愤怒得要吞噬一切,但那或许正是点燃隐秘的欲望的火种。

  长而疏的黑色睫毛上下颤动一阵,泪水从其中的缝隙里滑落下来,几乎要把她的脸颊烫伤。西弗勒斯欲盖弥彰地捂着脸,她随时都能离开,是的,她随时都能离开,然后结束这些荒唐的事情。

  说呀,说:我要走了,我再也不会来打搅您了。

  但她做不到。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野。西弗勒斯攥着裙角走过去,坐在了他腿上。

  嗅到布莱克身上掺杂着辛辣的古龙水的气味,这次还混合了极易捕捉的烟草味,西弗勒斯浑身发软。

  布莱克挪开她捂着脸的手,那双手早就已经被她自己的泪水打湿。

  “好女孩,别哭了。”

  干燥温暖的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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